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故事发生在宋朝仁宗年间,阳武县有一个名叫董凤娘的妇人。董凤娘十八岁那年嫁给县里的木匠范大郎为妻,次年生下儿子范进。但不幸的是,在范进六岁那年,范大郎有一次做工时,不慎梁上掉了下来,结果当场摔死,自那以后家中便只剩下董凤娘和范进孤儿寡母过日。
范大郎死的时候,董凤娘不过才二十五岁,不少媒婆上门提亲,来劝她改嫁。董凤娘说道:“好女不嫁二夫!我生是范家的人,死是范家的鬼,今生今世绝不改嫁。”便将那些媒婆全部轰了出去。
为了维持娘俩的生计,董凤娘不得不昼夜纺纱织布,等凑够一匹之后,拿到集市上变卖,换来几吊铜钱,买些米面度日。眼看儿子一天天长大,董凤娘心想一定要让儿子出人头地,于是将自己的嫁妆变卖,为范进请来私塾先生,教他读书写字。
范进十分乖巧懂事,知道母亲的艰辛,读起书来特别刻苦。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,范进十五岁考中童生,十九岁中了秀才,也算是当时阳武县当时有名的青年才俊。范进成名之后,不少同窗找他请教学问,范进经常是整天不归,不是在东家吟诗,就是在西家画画。
有一日,范进又外出做学问,董凤娘一人在家,想着自己做些面条吃。到了厨房之后发现家中盐罐空空如也,心想不如到隔壁张嫂家借些盐来,先凑合着做顿饭,等明日赶集的时候买回盐来再归还于她。
张氏本名叫张秀兰,她丈夫名叫丁进生,平日跟着商船走南闯北,一年到头还不见得回家一次。因为两家离得很近,故而关系十分密切。董凤娘来到丁家门口,敲了敲门说道:“张嫂,你在家不?”只听见屋内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,董凤娘便推断张秀兰在家,于是在门口守候。
不大会工夫,张秀兰这才出来开门,只见张秀兰头发凌乱,满脸潮红,好似刚做过什么剧烈运动,额头上有一层密密的汗珠。董凤娘说道:“张嫂,在家忙什么呢?”张秀兰说道:“没忙啥,我就是看家里太乱腾了,刚才收拾屋子呢,董妹子找我有事吗?”
董凤娘说道:“我中午做饭的时候发现盐没有了,想过来找你借点盐,等明日我让范进赶集去买盐,到时再还给你。”张秀兰说道:“一点小东西值得提什么还?我用纸给你包一些你拿去用便是。”说罢,张秀兰回到里屋拿纸。
又过了一会,张秀兰从屋里走出来,端着一盒月饼,说道:“大妹子,这是我亲戚送来的五仁月饼,我送你一盒尝尝。”董凤娘不好意思答道:“你亲戚送你的月饼,我如何好意思收下?”
张秀兰说道:“我那亲戚是开糕点铺的,送我的糕点多,我一个人吃不完也是坏掉,不如拿来让你尝尝。你快品品味道如何,给点中肯的建议,到时好让我那亲戚改进。”董凤娘见张秀兰执意想让,便拿起一块月饼放在口中吃了起来。
董凤娘说道:“这月饼皮酥馅香,花生仁的香味和冰糖的甜味混合在一起...”还没等董凤娘说完,便眼前一黑栽倒在地上。等董凤娘再醒来的时候,已经天近傍晚。张秀兰在床旁说道:“大妹子,今天你好端端的,怎么就会昏倒了呢,我生怕你出什么意外,一直在床边守候,谢天谢地你终于醒过来了,可把我吓死了。”
董凤娘说道:“兴许是我近日来太过劳累的缘故,让张嫂费心了。”说罢,董凤娘拿着盐包回到家中,但是等董凤娘回家之后,发现了端倪,她小解的时候感觉私处疼痛难忍,这才发现私处红肿起来,应该是被巨物撑裂所致,而且自己的下衣也不见了踪迹。
董凤娘这才回想起来,自己吃过月饼晕倒之后,恍恍惚惚中感觉有人与自己做了云雨之事,当时董凤娘以为自己是在梦中,如今看来,定是张秀兰屋中藏的有人,他们用药饼将自己麻倒之后,然后将自己玷污。
董凤娘的推断不无道理,有好几次她夜里出恭,听见隔壁张秀兰院中传来呻吟声,她当时也没有多想,毕竟那是别人的家事,没想到张秀兰竟然伙同奸夫把自己的身子给占了。董凤娘羞愤难当,在房梁上系了一根麻绳,准备上吊自杀。
就在这时,范进正好从外面做学问回来,看见母亲已经悬在梁上,吓得连忙将母亲救下。范进说道:“娘亲为何如此想不开?是不是孩儿有什么不孝顺的地方,娘亲打也打得,骂也骂得。”董凤娘见儿子归来,不由得泣不成声说道:“儿啊,娘没脸活下去了,娘对不住你爹。”
在范进的一再追问之下,董凤娘才讲述了事情的来龙去脉。
范进听罢之后也是十分恼怒,他沉吟了片刻之后说道:“娘,孩儿就问你一句话,你想不想报仇,倘若你想报仇的话,孩儿倒是有一计!”
董凤娘说道:“你我孤儿寡母,哪里有钱打官司?到时她张秀兰矢口否认,我不但难以报仇,到时声名尽毁,最后还是一死,不如我现在死了,免得坏了范家的名节。”
范进说道:“娘亲莫要着急,我这一计不但能让你报仇,还不用打官司,只要你按照我说的去做便是。”接着,范进在母亲身旁耳语一番,董凤娘连连点头。
董凤娘再次来到张秀兰家中,此时张秀兰刚吃过晚饭,她见董凤娘过来,心中有几分不安,于是说道:“董妹子,你是又来借盐的吧,我这就给你拿去。”董凤娘说道:“张嫂,你的心可真是坏透了,白日里我找你借盐,你竟然用药饼子将我放倒,还让人来弄我,你就不怕我到官府告你吗?”
张秀兰大吃一惊,结结巴巴说道:“吆,大妹子,你可别乱说,你在我家睡了一下午,我可是寸步没有离开地方,根本没有你说的那个事情。”
董凤娘扑哧一乐说道:“到这时候你还跟我装,咱们同为女人,心思都是一样的,我家老范死了多年,我是久旱盼甘霖,今天喜得张嫂成全,重新体会一把做女人的滋味,既如此,你何不把情郎叫出来让我见见,说不定我们还能做一对长久夫妻。”
张秀兰听董凤娘这样一说,忙拍心口说道:“董大妹子,你吓死我了,我还以为你会怪我,我一直以为你是个贞洁烈女,没想到你我竟是同道中人,既然如此的话,我就把这如意郎君也介绍给你认识吧。”
说罢,张秀兰从里屋带出来一个年轻的男子,那男子名叫周昌,是张秀兰的一个远房表弟。周昌平日游手好闲吃喝嫖赌,被父亲赶出家门,他见表嫂张秀兰独自在家,便投奔到张秀兰家中,那张秀兰丈夫离家日久,难免有些孤寂,于是便和周昌做了越轨之事。
那日董凤娘到张秀兰家中借盐,周昌透过窗户一看,见董凤娘身材婀娜肤白貌美,心中起了邪念,等张秀兰回屋拿纸的时候,将药月饼递给张秀兰,让张秀兰拿给董凤娘吃。董凤娘不知内情,吃过月饼之后昏迷不醒,周昌趁机将其玷污。
董凤娘见周昌贼眉鼠眼,心中恨不得当时便宰了他。但是董凤娘强装欢笑说道:“原来是如此俊俏的公子哥,我儿到邻乡做学问去了,要七八日才能回来,公子不如到我家盘桓两日,我略备薄酒招待一番。”周昌听罢之后,乐得喜上眉梢,趁夜与董凤娘来到范家。
董凤娘与周昌屋中饮酒,席间周昌情不自禁与董凤娘搂在一处,就在周昌忘情之时,董凤娘使劲全身力气,咬掉周昌的舌头,周昌口吐鲜血,当时倒地身亡。此时范进从门后走出,董凤娘将周昌的那半截断舌交给范进。范进拎了一把菜刀,越墙跳入张秀兰家中。
张秀兰白日里已经与周昌连做几日,今夜终于得闲睡个安生觉,躺在床上发出轻轻的鼾声。范进目露凶光,手起刀落,将张秀兰的脑袋割下,然后将周昌的半截断舌塞到张秀兰的口中。事情弄妥之后,范进再将周昌的尸体弄到张秀兰的床上,然后将张秀兰家的菜刀放到周昌的手中。
自那之后,张秀兰家中大门紧闭,几日来也没有人发觉端倪。又过了有十多日,张秀兰家中开始散发出尸臭味,众人推门而入,这才发现张秀兰和周昌死在床上。当地百姓不少人知道张秀兰不守妇道,官府一看张秀兰和周昌是互残而死,一纸公文将两人尸体火化。在那之后不久,张秀兰的丈夫遭遇海难,一船人全部丧命,自那以后丁家成了荒宅,此事再也没人追究。
多年之后,范进考中举人,后来又当了大官,为官清廉造福百姓,仕途一帆风顺。董凤娘一直活到九十多岁才无疾而终,范进向朝廷请封一座贞节牌坊,此迹至今犹在。
【郑重声明】
本故事为民间故事,纯属文学创作,故事情节人物均为虚构,旨在丰富读者业余生活,请勿与封建迷信对号入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