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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 冬日里的清晨喜欢用冷漠来掩饰自己的惆怅 固执地怜悯自己瑟缩的身躯 像我守夜的思绪 当柔和的光线沿着残旧的宅墙 落在湿滑的石板路上 沾着露水的落叶便微笑地闪烁起来
在雾中吆喝的年轻人，挑着沉甸甸的担子 穿过空巷 吵醒了阁楼上做着花开的梦的孩子 一双小手揉着眼睛，倚在窗棂上四处张望 初升的太阳映红了受冻的脸庞
二 很早就醒了 站在镜子前小心地擦拭 掺着异物的眼睛，看清自己的脸 窗外还未散尽的雾，滴水的屋檐，秋海棠 烘托起清晨习惯的迷茫
园里的落叶因为粘稠显得有些疲惫 仿佛叫你想起了谁的面容 或是哪句温柔得让你心痛的诗 …… 不敢贮立太久，狠下心 转过头来，把脸浸在水盆里 让眼泪稀释在水里 让刺骨的冰凉洗涤不安的心悸
太阳终于爬上颓寂的墙头 纤细的手指开始轻敲老房子的窗户 弄堂像小男孩一样红透了脸 该把扎手的胡须剃个干净 该换上一身整洁的衣裳了 也别让晨曦取笑我狼籍的卧室呵
